“妈,你以为十个亿投资都是我的吗?”
陆海呈强压怒火跟母亲解释:“那些钱是投资,每一笔用途都是要记账的,何况还要竞标,我能不能竞标成功还不一定呢。”
“切。”
陆母翻着白眼,不屑:“你少糊弄我,别以为我老婆子什么都不懂,那个李楚悦那么喜欢你,她家又很有钱,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十个亿的投资,以后给你的也会只多不少。”
“投标不过装个样子,人家连竞标书都帮你拿来了,十个亿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?我儿子的钱,我先花点怎么了?”
陆母别看没读过什么书,但她有一套自己的逻辑。
她儿子魅力四射,有钱人家的女儿都喜欢她儿子,愿意给他花钱。
她儿子的钱就是她的钱,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。
陆海呈没办法,他根本改变不了母亲想法,只能再仔细看几遍竞标书,确认没问题,这才放下心。
一周后。
竞标开始。
一大早陆海呈就开始收拾自己。
一身裁剪得体的高定西装,价值百万的名表,同样价值百万的胸针,从国外手工定制的鳄鱼皮皮鞋擦的铮亮,同样锃亮的还有头发。
头发找了全城最贵的托尼老师打理,每一根发丝都精心打理过,苍蝇落上去都打滑。
陆海呈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:帅!
陆母给出同样的评价:太帅了!
母子俩都坚信他只要出现在竞标会上,就会是无敌耀眼的存在,不管男的女的都会被他折服,标书都不用看,就乖乖双手奉上十个亿。
这十个亿还只是最初投资,剩下他们母子俩的吃住花用,全部都是公司报销,下一步就是迎娶白富美,从此走上人生巅峰。
母子俩的幻想在下车的瞬间,破碎了。
她们看见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,走进会场。
陆母问儿子:“海呈,我是眼花了吗?我怎么看见白元柔了?“陆海呈紧紧盯着前面的身影,恨不能把女人的后背盯出一个洞。
他咬牙切齿:“您没眼花,就是她!”
“儿子,她来不会是捣乱的吧?”陆母牙齿打战,紧张的很。
白元柔出现在这里,一定没好事。
她要是捣乱,这可如何是好?
今天是儿子的重要日子,说什么也不能让白元柔搅合了。
“您别吵,我想想办法……”
陆海呈看眼腕上的名表,距离竞标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,一切应该来得及。
他拿出手机,拨打白元柔号码,通了,但是无人接听!
他坚信她会接的,他有这个自信。
白元柔确实想接,她刚准备接通,好好骂他一顿出气,这时候前方出现一个男人。
男人长身玉立,深如墨色的暗眸,锐利又凛冽。
他精致如上帝神作一样的五官,让白元柔一眼万年!
这男人比陆海呈帅多了,要是她能入这个男人的眼,陆海呈算个屁。
本来她就犹豫着想要不要接陆海呈的电话,现在一点犹豫都没有了,直接挂断,静音。
她走过去,主动搭讪:“你好,我想去会场,但不知道怎么走,你能带我过去吗?”
这种搭讪方式不算高明,却也不是很明显,自然的很,让人挑不出错。
“嗯。”
男人清冷的眸子扫了她一眼,薄唇微抿,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:“我带你去。”
白元柔心里欢喜,她跟在男人身后,轻轻柔柔道:“辛苦了。”
再没有说别的。
会场并不难找,一路都有指示牌的,很快就到了,男人把白元柔带到会场并没有离开,周围一下子涌过来好些人把他俩围在中间。
“裴总,这次的招标会您亲自来举行,是释放什么样的信号?”
裴景淮:“无可奉告。”
记者:“听闻您会亲自来,是为了一位女士,是您身边这位漂亮的小姐吗?”
白元柔脑子“哄”一下,瞬间空白。
巨大的幸福感把她包围着,都快晕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。
但残存不多的理智还让她竖起一只耳朵听男人说什么。
这可是裴景淮啊,京圈有名的太子爷,能跟他扯上关系?
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这时候,白元柔听到裴景淮又说出跟刚才同样的话:“无可奉告。”
无可奉告?
她心“砰”!
“砰”!
“砰”!
跳的厉害。
无可奉告是不是说明,裴景淮有一点喜欢她?
不用多,有一点点就够了。
白元柔自信自己会把这点,一点点变大,最终会让裴景淮爱上自己。
等她回过神,裴景淮和记者都不见了,有的只是一遍遍的电话铃声,提醒她陆海呈来电。
她接通,没好气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元柔,你来竞标会干嘛?”
“当然是跟你竞争啊,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。”
陆海呈怕什么来什么,他担心的事情终于成真了。
他放柔语气跟白元柔说话:“你退出去吧,我是为你好,真的,这次竞标不过就是走个形式,你竞争不过我的,等到结果出来你一定输,不如现在就不参加,还能保全面子……”
“得了吧陆海呈,我的面子早就被你按在地板上摩擦了,我连命差点都没有了,还要什么面子?”
白元柔讥讽:“是你想要面子吧?你这个人一贯的虚伪,你那套招数对付白青青好用,对我没用。”
陆海呈不死心,仍然想挣扎下:“你也让人拧断我手筋,我俩就算扯平了……”
“谁跟你扯平?我跟你不死不休。”白元柔挂断电话,陆海呈眼里闪过一抹狠厉。
不死不休?
好吧,白元柔你找死!
他和母亲走进会场,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,白元柔就坐在他们不远处。
白家人没来别人,只有她自己,陆母看见她就撇嘴,想要挑衅但被儿子拽住了。
现在这场合,不能节外生枝,他要等竞标结束再跟白元柔算账。
其实说实话,他根本没把白元柔放在眼里,在他心里,白元柔和白青青一样都是没什么出息的女人,没有在职场做过一天,凭什么跟他竞争?